Aizen。和音

玄彰预警，禁断预警，jian杀预警。
不良高中生玄佑打架被反杀，伤得很重又不想去医院，望着昏暗的天空想着干脆死掉算了。
而彰一路过看出他身上穿的校服是明天自己要去任教的那个学校的，就顺手救了他，把他送去医院垫了医药费。
面对玄佑一脸不想承他情的冷淡表情，他笑着说，不想再欠我人情的话，就好好对待自己的身体吧。
过了几天玄佑出院了，出人意料地去打了份零工，把钱还给了彰一。彰一掂着信封对他笑，比起这个我更想看你出现在我的课堂上好好学习。
玄佑沉默，转头就走。
第二天，彰一在课堂上看见了他。
然后彰一随堂考，满分一百玄佑二十。
被叫去办公室谈心时，玄佑说，我就这样了，没办法。彰一说，这可不行，我还需要工资呢。于是当天就去家访，提出要给玄佑免费补习。
玄佑表示我可不管你，你爱怎么样是你的事我爱怎么样是我的事，之后像是刻意泄愤似的重新开始翘课打架斗殴……然后，卷入了真正的黑道纷争。
在对方掏出枪的时候，玄佑的脑袋空白了一瞬间。但是枪声没有响起，穿着白色防风衣的男子在那个瞬间刺穿了持枪者的喉咙。
那个有着他熟悉脸庞的男子弯腰拎起装满钱的箱子，对玄佑笑道：“这个时间不回家的话，我就要给你加作业了。”
那之后玄佑着实老实了一阵子。他知道了更多关于彰一的事，比如说他不择手段地挣钱，比如说这只是为了救他的女儿，又比如说那天彰一会救他也有想起了女儿的原因在。
他乖乖地回到课堂，努力学习，尽管如此成绩依然很烂；每次去办公室报到的时候彰一总是很无奈地笑，而隔壁班负责教外语的那个橙色头发的俄罗斯人就更开心了。
他能从这两个人身上察觉出一样的黑暗气质，因此感到不公平——这份不公平感不是对着彰一，而是对那个叫做Alex的外教。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，也许是因为彰一和Alex的相处看起来更融洽，也可能是因为他单纯讨厌这个人的笑脸。
他知道自己对彰一怀抱着莫名其妙的亲近感。——然后，离别的时刻毫无预兆地到来了。
他的两位老师同时辞职，而靠近学校的政府则传出机密文件被盗的消息。
他木然地看着新换的老师，直接起身离开了课堂。
他仍然在试图学习，在某些打架和学着抽烟的空隙中。他试过拨彰一留给他的手机号码，但总是听见已关机的冰冷提示音。
所幸他没有等得太久。在露米娅岛上，他再次见到了自己曾经的老师，以及那个橙色头发的男人。
他走过去，对彰一说：“好久不见。”
彰一愣了愣，随即笑起来。“好久不见。”

说来也巧，他们的住处也离得不远。等待凑够试验品数量的时候他们常常在一起聊天，或者做些零碎的工作，像是在中国黑客的教导下尝试用铁丝和电池组合电子零件，又像是一起捕猎野生动物在野外聚餐。
谁也没有觉得这是不自然的事。
后来那个中国黑客——他自我介绍叫做JP，玄佑知道这是假名但是懒得管——在某次实验的中途凑过来问他。“你不觉得彰一有点奇怪吗？”
玄佑抬眼看他，摇摇头。
JP露出了诧异的表情，“他没有在实验中捅过你？”
“捅过。”玄佑回答，“这只是为了胜利。”
JP的表情变得惊悚起来。
“你到底和他什么关系，这样也会信任他啊？”
玄佑想了想。“这和你无关。”
然后一拳打死了JP。

他对彰一的信任感的确接近于无条件。彰一不会做真正害他的事，他无缘由地这么相信着，与曾经奇娅拉对神的信仰一般——是的，类似信仰，他敬爱着彰一，也信任他到了接近信仰的地步，尽管他自己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。
当晚他做了一个梦。他梦见彰一对他笑着说，玄佑君。他忽然就有所冲动，上前拥抱了彰一。之后的事情他记得不太清楚，但醒来时久违地感到了潮湿。
他忽然明白了这是为何。

第二天的实验之前，他叫住彰一，对彰一提出合作。能看出彰一有点惊讶，但很快就笑着点了头。他们一起算计特工，堵截修女，一步一步走向胜利，直到整个实验区域只剩他们两人。
彰一看着他，而他只是平静拿出了自己藏匿已久的纳米机械臂铠。
之后的战斗毫无悬念。然而，在打到彰一只剩几滴血时，他毫无预兆地按倒了对方。
装备成形快的人剥离也一样很快，彰一显然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，愣神的刹那并行巨剑也脱了手。他大声地喝止玄佑，却被对方像野兽一样恶狠狠地咬伤嘴唇。
他曾经的学生舔了舔他唇上的血，低声说，老师……
接下来的事比梦里更加美好。
在那之后，彰一不再靠近他的房间了。玄佑也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，在实验里维持着自己的步调。
实验结束后，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中去。彰一做回了自己的老本行，带着恢复健康的女儿安稳地生活着。
数年后的某天，他经营的公司迎来了一位新人。据说是首尔大学的高材生，来日本实习。
他看着这个非常眼熟的新人，感觉眼角跳了几跳。
仍然维持着高中生样貌、西装穿得整整齐齐的少年，规矩地向他鞠了一躬。
“请多指教了，老师。”
EN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