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izen。和音

*有织太和敦芥要素。
和可爱的 @八千牙 聊天突然冒出的脑洞，也多谢帮忙补全w

某天突然在想，会不会有个世界线，织田作没死纪德也没死？孩子们被路过的与谢野从车里救出，死亡线上险险擦过。太宰因为织田作奄奄一息时的话语思虑许久还是选择脱离黑手党，织田作本想在黑手党继续待下去，却被纪德烦得根本做不了工作，无奈之下向首领递交辞呈。
西餐店老板因为穿透防弹背心嵌进胸口的弹片住了一段时间的院，织田作去探望他的时候，纪德还跟在背后喋喋不休，然后被拒之门外。
不久之后织田作为洗白履历前往海外，纪德紧随其后。因为织田作死亡的消息已经放出、后面的行踪都被太宰和纪德遮掩，导致从海外回来探望朋友的织田作吓到了安吾。当然这也在太宰的意料之内。
三个人就在武装侦探社社员常去的咖啡馆聊了聊天，芥川和樋口走过窗边，若有所感地向窗户内看了一眼，坐在靠窗位置的镜花突然跳起来，对面的敦君吓了一跳，连忙跟着起身，下一秒也被芥川吓到。一片鸡飞狗跳之中，三人默默换了地方。

这样的世界，会有多么欢乐和幸福呢。
至于为什么是甜品店……嘛，就当是作者一时兴起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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港口黑手党辖区边缘有一家甜品店。
这家店开了有一阵子，以精致的甜品和偶尔提供的美味咖喱而闻名。最重要的是，这家店开门的时间通常很早，忙碌的上班族们从这里路过时就能捎带一份甜品，让细腻甜蜜的味道点亮整个早晨。
今天似乎与往日不同。
或者说，这是他人并不会见到，独属于某些人的日常——。

“老爹——早安，你起床了吗老爹——”
黑手党的职员们看着他们的老大一改平日的冷淡模样大喇喇敲门，感觉脑袋上流下冷汗。正想说些什么劝阻一下，门就向内部打开了。红发的男人衣着整齐，显然不是刚刚起床的模样。
“是幸介啊。”
“当然——啊，大家都已经到了啊！”
在织田作开门的瞬间幸介就迫不及待一低头从织田作旁边钻进去，身后的小弟们跟着进来，带着抱歉又好奇的笑容冲这位店主点头，看他们的老大和已经坐在店里的四位青年挨个拥抱，然后吃起织田作准备好的早餐。
他的头发留得有点长，当年虽然得救及时，但是左脸的烧伤和刮伤却留下难以磨灭的疤痕。他没有植皮的意愿，说这样更像一个黑手党；织田作没办法，也只好同意了，但也要求他略作修饰，不能太吓人。
织田作收养的孩子们最小的也已经上了国中，借着安吾的人脉转往比较安定的地区半工半读。
那是真嗣和优自己的意愿，说想多少凭借自己的能力生活。优穿着国中制服离开这家店时，回过头朝店里眨了眨眼睛。
“不能总是麻烦老爹啊，下次回来我希望看到老板娘。——哦，如果是老爹身边的那个人也没问题哦。”
彼时正在织田作身边盯着烤箱自言自语“布丁也是可以噎死人”的太宰愣了一下，抬起头看看织田作又看看门口，而女孩已经带着一串动听笑声跑出去，裙摆在风中摇晃着。

那一天的天气和今天一样好。

“说起来，太宰先生和安吾先生呢？”
“他们在忙各自的事情吧。”
“也对。”
织田作在一旁展开报纸。
太宰和安吾来的时间总是有点微妙的不同，碰到一起的次数少之又少。孩子们倒是对两个人都很喜欢，虽然那位长得清秀的青年总是说一些奇怪的话，但是也会讲很多有趣的事情。
说起来，出乎织田作和太宰意料的是，安吾竟很会和小孩子相处，比起太宰更像一个合格的长辈。他会采取如他作风一般的问候，挨着孩子和他们坐在一起，询问孩子们的生活状况和趣事，倾听着他们的话，时不时地大笑起来。
这些孩子会挂念他们也是理所当然的事了。

送走趁早晨回来碰头的孩子们，织田作把歇业的木牌挂在门前，回到店里打开笔记本电脑。每周总有一天他要给自己放个假，去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。亲近的人也会挑这样的假日来访，一起度过一段愉快的时间。
今天显然也不是例外。
在风和日丽的午后，太宰带着一个白发少年敲开了写着歇业的店门。
“下午好——我要一份鸡蛋布丁。敦要抹茶的吧？”
“啊……啊，好。”少年看起来有些拘谨的样子，又对着织田作点了点头。“麻烦了。”
“不必客气。”红发的店主点头应下，“配料呢？”
“老样子就好。”摊在椅子上的青年懒洋洋地说。
“好。”

白发的少年看起来有点不安，但是仍然尽量安静地坐在椅子上，盯着桌子上摆放的满天星插花不放，好像这样就可以消减自己的紧张。
不过看样子没有什么效果。
停了一会儿他朝着太宰凑过去，低声地询问。
“太宰先生，我说……这样到这里来没问题吗？这毕竟是港口黑手党的势力边缘……”
“没关系，这里是特殊的地方。”太宰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肩膀。“即使发生什么也不要紧，织田作能够摆平的。即使是芥川在这里也一样。”
“……连芥川也？！”
红发的店主把盘子放在他们面前，以温和的微笑面对少年。“我想他不会过来。”
“这么笃定吗？”
“通常都是那位姓樋口的小姐来这里，芥川很少到这边——除了那次跟踪你之外。”
“喔，这可真是个好消息。芥川比以前沉稳了点嘛。”太宰咽下一口布丁，声音略微有点含糊，“这次的布丁也让人没办法噎住……好吃。”
“那当然，如果你在店里自杀成功，我就要苦恼接下来的生意了。”被称作织田作的男人温和地回答着，看向仍然处于震惊中的少年。“尝尝看？”
“啊…好的，我开动了。”
敦双手合十后，持着勺子切了一小块布丁送进嘴里，抹茶的温润甜味在舌尖上蔓延开来，和浇在布丁顶上的糖浆融合，入口即化的美味甚至让敦眼眶含泪——请镜花吃的那一餐汤豆腐，让他最近每天只能勉强果腹。
“…太美味了！”
“那就好。”织田作笑了笑，“慢慢吃吧。”
敦以风卷残云之势将美味的布丁送进腹中，发觉自己品尝的速度实在太快，不由得红了脸，握起水杯连喝了好几口。“多、多谢款待！”
“第二份要自己付钱喔，敦。”
“太宰先生！”
得了空闲的敦悄悄打量起店面。这是个会让人觉得舒适的温馨店家，整洁的方格桌布，窗台上还依大小摆着好几个装有碎干花的玻璃瓶，在午后的光线下投出蜜色的光晕。无论哪处经过精心的布置，敦暗暗想着有机会再来这儿坐坐，虽然挨着港口黑手党的管辖区，既然太宰先生和这位店主先生都说没关系——不过太宰先生居然会请我到这样好的店…莫非是有什么麻烦的新工作吗…？
“别想那么多，你之前不是说想认识一下那本书的作者吗？”太宰一眼就看穿了敦的心思，挖了一大勺金黄色的布丁送进口中。

“太宰先生是说……？”
“就是那样。”
店主在放下布丁之后就回到柜台后面，把悬在装饰窗格上有些松动的陶瓷风铃系好。他们的交谈当然也落入织田作的耳中，他因而露出有些惊奇的表情。
“没想到也有你这个年龄的人在看，我本以为应该是国中生会比较喜欢。”
或许是这家店面的环境令人放松，或许是这位店主亲和的态度给了他勇气，中岛敦试探着开口。
“呃…织…店长先生。”
“我姓织田，织田作之助。”
“叫他织田作就好啦。”太宰放下勺子转身举起手，“再来一份。”
“好。”织田作回应着看向被打断话语的少年，“你也要再来一份吗？”
“呃……”
少年的目光本能地扫向价目单。
“没关系，我请客。没必要不好意思。”
太宰像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一样，低声地笑起来。
空气中弥漫着干燥温暖的香气，日光从半透明的纱帘落入室内，风铃叮咚鸣响。
最终中岛敦也只是低下头去，窘迫地说，“谢谢。”

后来太宰叫他先回侦探社，中岛敦走出好远，才想起自己想和作者说的话一句都没有说。
那就下次吧，带着小镜花过来……呜哇，那样的话费用恐怕会更高，得好好工作才行。
写出那样温暖作品的人，果然本身也很温暖啊。
走在回程之上，少年的脚步十分轻快。
后来他果然带了镜花来到这里，也果然破费不少。当然同行的社员也帮忙分担，让中岛敦不至于在接下来的一个月喝风。
要说有哪里称得上是意外，那就只有乱步。他打量了店主许久，却没多说什么，只是带着孩子气的笑容说请给我包一份什锦水果布丁，带回去给社长也不错。

再后来，某个多云的天气。
中岛敦带来了一身黑衣、名为芥川龙之介的少年。
那少年本来不甚耐烦的样子，却在看清店主之后瞪大了眼睛，连罗生门也被激发出来。然而他最终也没有动手做什么，平静地坐在座位上，任由中岛敦帮他点好单。
倒是织田作把布丁和蛋糕端上来的时候嘱咐了一句，布丁趁热吃才不会引起咳嗽，你也要注意身体，芥川。
芥川想说什么，却在中岛敦热切的眼神中把话咽回肚子里，点点头说我知道了。
半晌他又憋出一句，多谢关心。
中岛敦笑得很满足，芥川懒得理他，低头专心吃起甜点。
织田作倒是颇惊奇地挑起眉，心想果然太宰的眼光没错，这孩子有着特别的力量。
等那两个少年走了，他挂上歇业的牌子关起店门，走上二楼去。
二楼长长的走廊末端，是一间颇有情调的和室。纱帘挽起，屏风未开，两个青年在窗边矮桌旁相对而坐。一个顶着褐色乱发眉目清秀，一个发型整齐戴着圆框眼镜。他们原本似乎也是聊着什么，在听到他上来的脚步声时，两人都转头看向他。
“辛苦了。”
“太慢啦——”
红发的青年笑起来，快步走过去加入他们之中。
“今天下午的时间还很长。”
“真是的，我摆脱监视也很麻烦的啊。”
“嘛~嘛，不要这么计较嘛。”
是啊，时间还很长，他们可以坐在一起慢慢聊，度过无数个相同的日子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The End—